在藝術市場上,仇英的畫歷來是熱門的品種。他雖不高壽,一生只有短暫的四五十年,但是他在世時作品就已經在書畫市場相當有影響,江南一帶著名收藏家陳官、周鳳來、項元汴等常年累月地將他請到家中,以上賓對待請他作畫,畫成后給予豐厚酬金。據悉,僅《子虛上林圖》一幅,周鳳來就奉贈酬銀一千兩。他作的《漢宮春曉圖》,卷後題記稱“值價二百金”,這一價格遠遠超過項元汴收購的其它宋元名跡。後世將其與沈周、文徵明、唐寅並為“明四大家”,足見其書畫成就。
Lot0022 仇英「秋原遊騎圖」
1
身微而成大家
——漆工出身的繪畫大家
仇英“明四大家”之地位毋庸置疑,但是查閱所有畫史、方志和相關古籍,關於仇英的記載卻簡單到幾乎可有可無,甚至連他的出身年月也沒有記上,故而至今仍不能依據史料考證出他正確的生卒時間。這並非因為吳門四家中,屬仇英年紀最小,為後起之秀;更並非他畫藝比另外三人低了一籌,反而應該說仇英作畫無所不能,無所不精,可謂多方面擅長的全能畫家。而以上種種不公平的待遇,皆因仇英出身之低微——漆工,為人彩繪棟宇的底層階級,這在以盛行文風的士大夫當中,是極為看不起的。
仇英
仇英所在的時代,圈子裡受人尊敬的畫家必然同時擁有另一重身份——文人。畫家們不再單純注重技藝,同時也追求畫外意趣,這就需要文人擅長的書法和詩文來實現。所以如果文采風流而略通畫理,則不失為“游於藝”的文人畫家;如果畫藝精湛而拙於詩書,則未免落人一籌。這對於當時的仇英來說,可以說是致命的缺陷,故而無論多麼驚才絕絕、氣勢恢宏的畫作上,仇英也只會在卷尾角落恭謹的、小小的寫上自己的名字,是以現存的仇英繪畫中,只有簽名蓋章,而無一題款題詠,原因蓋在於此。
2
唐寅同門,文徵明提攜
——仇英強大的朋友圈
觀英之畫作,雖他自己所題字款寥寥無幾,但是卻不乏文徵明、文嘉、彭年等名師大家的題跋,且滿是讚譽之辭,可見當時仇英的畫藝已得到了世人的認同,這些從以下和仇英同時代的文人大夫對仇英之評價中可見一斑:
彭年:十洲少即見賞於衡翁。
王稚登:(仇英)畫山水人物,峽深嵐厚,古畫奇妝,有蒼蒼之色,一時稱為作者。
文嘉:仇生負俊才,善得丹青理。盛年遂雕落,遺筆空山水。至今藝苑名,清風滿人耳。
王寵:仇實父工于繪事,筆不妄下。樹石師劉松年,人物師吳道子,宮室師郭忠恕,山水師李師訓。其餘唐宋名家無不摹仿,其妙以一人而兼衆長。
董其昌:十洲為近代高手第一。;趙伯駒後身,即文(徵明)、沈(周)亦未盡其法。
由此可見,當時的仇英已然躋身文人士大夫的頂級朋友圈,受到世人的尊敬與敬仰,而這對於出身底層的畫工仇英來說,顯然是不易的。在仇英完成人生“逆襲”的道路中,除了自身的繪畫天賦以外,還離不開兩個貴人。
其一為其師周臣,周臣當時還有另一名聲名顯赫的學生——唐寅;另一人為長仇英二十餘歲的文徵明。文慧眼識人,見仇英是塊好材料,便極力提攜,也時常邀請仇英共同創作。如二人於正德十五年(1520)合作的《摹李公麟蓮社圖》,文徵明畫山水,仇英畫人物;又於嘉靖十年(1531)以書畫合璧的形式創作了《孝經圖》。且文徵明作為當時的文壇領袖,又帶動了文氏弟子、門人對仇英的廣泛宣傳,一片贊譽。蘇州、松江、應天諸府的藝文名流,如潘恩、王世貞、申時行、王世懋、陳繼儒等江南文人,亦紛紛為仇英畫作題跋,撰寫詩文,為仇英的作品增色不少。
3
東京中央再現石渠寶笈巨作
——仇英《秋原遊騎圖》
本次東京中央秋拍9月2日 18:00開拍的《長物——中國藝術品夜場》中,即有一幅仇英《秋原遊騎圖》,以細筆勾勒,設色簡淡,墨彩光潔,行筆灑脫暢快,筆逸而神超,清朗縝密,衆法畢具,深得古人三昧,內有彭年等人觀跋,并被著錄於《石渠寶笈三編》,各處鈐有乾隆、嘉慶、宣統等御璽,朱之赤等藏印歷歷在目,可堪為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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